孩子们的笑容天使般灿烂,下课后一声“老师再见”让我感到作为教师的快乐。
二零一二年末的上海,鹅毛大雪弥漫在上空,街上行人渐稀。我从九亭店出来想买包烟,然地铁站四号出口附近的小店家家关了门。中国这座最繁华的城市,在这一角显得异常萧条。我突然明白再过三天就是大年除夕。中国人啊怎么这么喜欢过年?原来大都市的繁华是来自于那些占上海人口百分之七十的外来人口。
小余从闵行回来说公交车和地铁都失去了昔日的拥挤。这位来自吉林的憨厚小伙为了梦想终日忙碌在公交和地铁的往返中。
孩子们的笑容天使般烂漫,让人感到活着的快乐;听说我在中山的爱徒小郭升1段了;不知泥城的”旧主“章公发展如何;赵公回了黑龙江有匆匆赶回;老徐的酒量真好,而他自己言只是胆子大而已;拉着旅行箱的人们来去匆匆;故乡的云飘浮在上海阴霾的上空 ……
懒惰的人没有疲惫感,我悠然的喝着上海人喜欢喝的黄酒”女儿红“听老徐问小余在上海的理想,年轻人不乏慷慨和理智,说在上海一个月赚五六千块也只是勉强能活下去而已。我老朽早已胸无大志,人生于我,棋酒而已。老徐说老张这是一个很高的境界,他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。
城市的万家灯火渐渐亮起,远处依稀传来零星鞭炮声。
前几天我因为输了一盘本该赢定的棋而心情沮丧,八点多就睡着了,小贺打来电话问我今晚要不要她陪我,这家伙年关了还没回去,都不容易,不过是想多赚点回去和女儿过个好年而已,我说喝多了。
我明白烟酒都是不自觉地慢性自残,可是有什么办法呢?谁能像老赵那样完美得无可挑剔呢?
孩子们的笑容天使般烂漫,让人感到活着的快乐。小余说老赵回家是为了让他老爸看一眼自己孩子的笑容,至少当初也是天使般的但而今不是,但最起码也会让老人感受到活着的快乐。我说小余你虽年轻见解倒还精辟。
不懂地理的广东女人把上海当北方,因为她说在上海见过雪。我说上海的雪那也叫”雪“?飘在空中倒是和北方一样,落到地上就没见成形过,泥水浑浊找不到美的地方。读读老毛写的”雪“吧。
七号这天我突然想起阳台上还晾着衣服,去收时几件保暖内衣和牛仔裤冻成鱿鱼干状,这在南方实不多见。
家乡的郝哥还真行,我干不好的事情人家干成了,这就是能力的差距;我最大的外甥结婚了,他也是真行,终于自己帮自己完成了一桩大事;我最大的外甥女又生了一个千金,应该很漂亮吧。我在内心深处感谢上帝对于生命延续的眷恋!
龙阳路地铁站是市区通往泥城唯一的出发点,可许多上海人不知道泥城这个地方,虽然那是上海的乡下,却是我来上海的第一站。
我一边喝着酒一边下棋后期肯定老输。
九亭地铁站四号出口前摆小吃地摊的外地人都回家过年去了,包括那个卖陕西肉夹馍的河南小伙。我在泥城看到几家卖陕西凉皮的一问原来都是安徽人。
老赵说要出一本集知识性、故事性、趣味性于一体的精典围棋教学读物,构思很久了。我听过叙述后连连点头说好!好东西都是用时间熬出来的,有志者事竟成。
我无限单纯地活在黑白世界里,从故乡到中山,再到上海,我数次避过俗世的纷扰,个中滋味多不可说,佛语有云:”不可说不可说,说了便是错。“我当年练书法总写不好,学画画的同学晓峰一语道破天机使我顿悟,他说:“中锋运笔,心平气和。”书理、棋理、人理皆在其中。还好我是一个天生好学之人,通过几年学习儿童心理学、生理学和教法,我日渐成长为一个我儿时就梦寐以求的优秀教师。
写到这里窗外和煦的阳光已照进屋内,屋顶阳面的积雪融化殆尽,今天是个一个好天气。
张飞州
2013年2月